第 98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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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98 章
“該說不說, 那位大人的善後工作做得確實到位。”
寧芙愜意地歪躺在椅子裏，瞇著眼睛喟嘆一聲，享受著難得的閑暇時光。
馬修讚同地附和了一聲，之後又絮絮叨叨地介紹了些議長胡珀女士的奮鬥歷程, 以及政績雲雲。
盛夏的陽光穿過玻璃杯壁, 映在寧芙手中捧著的茶水裏, 折射出數塊支離破碎的琥珀色光斑。
近幾個月一切太平，所有潛在的不利因素，都被扼殺在了平靜的水波之下。
冬小麥正常收獲, 糧價平穩；數位高官因種種原因落馬；某行業大規模失業, 下崗員工組織游行示威；大公身體有恙，減少了公開露面的次數；上議院有通過修丨憲, 進一步削弱君權的風聲……
就連前扒手小黛西，以及她的小夥伴們，履行完了應盡的社會服務之後, 也都被安排到了寄宿制學校, 得到了進一步接受教育的資格。
手頭寬裕下來之後，寧芙也想要跟馬修商量一下, 是否把小黛西收養下來，一起培養這個聰明孩子。
不管怎樣, 反正在這個炎熱的七月末尾，一切看上去都那樣的平靜祥和。
街上的行人們忙著各自的生計，沒人在乎是哪個貴族老爺貪汙下臺，也沒人在乎此事背後隱藏著的詭譎暗影。
大公及其支持者蕭瑟退場, 保守黨痛失席位, 安士白似乎是忙於躲避追查，無暇作妖搞事。
不過, 寧芙可沒有放過這位勁敵的意思。
多虧胡珀女士的支持，寧芙買下的那項專利成果得以大範圍推廣，後續的絲滑小連招也在準備之中。
如今寧芙也是上面有人的人了，胡珀女士投桃報李，示意手下在對安士白寶具的采購方面讓步不少。
有了官方的大批量采購訂單，寧芙先前借款買下的專利技術，現在都連本帶利翻著番兒地賺了回來。
有了這筆進賬，寧芙不僅還清了從馬修處借來的欠款，還有餘力補齊了馬修入職以來的全部工資，為先前的白嫖勞動力的行為補票，豈不美哉？
至於找出安士白的真實身份？
調集了專業的文檢員隊伍後，根據作家戴爾先生t收到的大量讀者來信的布局特征，在嘉斯珀市郵電局往年的文書資料裏核查與之格式細節相仿的文件，從而確定出安士白的真實身份，也不是多麽覆雜的事情。
需要排查的電話接線員數量可觀，具體調查過程或許是瑣碎了點，但這又不用寧芙操心。
寧芙只需要靜待時日，等著最終結果出爐即可。
據說文檢員們已經篩查出了幾個重點懷疑對象，官方正在調查嫌疑人們的履歷，巴德總探長也對這些重點目標開展起了全天候的監視，只等著時機一到，開始抓捕審判了。
一切工作進展得井然有序，寧芙整個人都閑了下來。
說實話，對於誰成為了本次事件中的最終贏家，寧芙也不是很在意。
反正潛在隱患已經被胡珀女士妥善處理好了，社會運轉一切正常，對方也給出了相當豐厚的酬勞，足以讓寧芙一夜之間實現財富自由，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呢？
正當此時，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，打破了寧芙愜意的下午茶氛圍。
“馬修，你看看是誰打來的電話？”
對於這通電話，寧芙多少感覺有些奇怪。
雖說靠著寧芙提供的方法，電話被安士白手下竊聽的隱患已經消減了不少，但知情人大都對通信安全心懷疑慮，降低了電話聯絡的頻率。
就連警署有事相商，大多也都是直接派人找到寧芙門上，很少再打電話搖人了。
在這個節骨眼兒上，會是誰打來的這通電話呢？
寧芙默然看著馬修接起電話後訝然一驚，捂住話筒，對著自己說了一句“安士白”。
呦呵，這可真是位稀客。
大boss之所以打來這通電話，八成是因為那個原因吧……
寧芙越想越開心，從馬修手中接過話筒，無比歡快地應道。
“嗨，安士白，好久不見，喜歡我為你準備的驚喜嗎？”
話筒對面，原本平穩的呼吸聲猛地一窒，錯了一個拍子。
“這確實是一個出乎意料的……驚喜。”
安士白略頓了頓，慨嘆道，“我可從未想過，動搖我組織命脈的，竟然會是這種東西。”
“大人，時代變了。”寧芙笑盈盈地說道。
此時此刻，寧芙勾起的嘴角，比AK還要難壓。
機械降神，就問你怕不怕吧。
一想到電話對面那位裝○犯中二病大boss吃癟的樣子，寧芙整個人都快笑嘻了。
“安士白，時代在發展，科技在革新。有了這種步進制電話交換機，不僅通話效率和可靠性大幅度提升，就連你和你的手下，也不用長時間輪班執勤，處理繁雜的工作了。”
“是，是不用處理工作了，有了步進制電話交換機，電話接線員這一職業直接不覆存在，統統都被優化下崗了。”
“對啊，多麽美好的長假啊？請盡情享受這個沒有工作的美妙夏日吧，不用太感謝我，安士白。”
寧芙字裏行間的幸災樂禍感都快要漫出來了。
怎麽樣？
一覺醒來，工作無了。
連帶著手下探子一起，所有人喜提下崗大禮包，大家手拉著手一起丟了賴以謀生的差事。
安士白，你感覺如何，感覺如何口牙？
電話對面，一陣漫長的沈默過後，反而響起了釋懷的爽朗笑聲。
“這次是我棋差一招，小看了你的能耐，寧芙。”
安士白這是在發什麽癲？
聽到對方的笑聲之後，寧芙也逐漸從騎臉boss的狂喜中冷靜了下來。
困獸猶鬥，禽困覆車。
現在官方只是開始二十四小時監控可疑目標，還沒有完成最關鍵的抓捕工作，剛才這樣貼臉挑釁，會不會有點半場開香檳之嫌？
還沒等寧芙反思完畢，安士白又笑了幾聲，釋然平和地說。
“我一直都不願與你為敵，可惜，寧芙你偏偏要走到我的對立面上……”
“不好意思，我可是個遵紀守法的良民，怎麽可能跟你個犯罪分子沆瀣一氣呢？”
電話對面安士白搖頭失笑道，“可惜你沒能成為我的同伴，吃了這個教訓，我也算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。”
“你不是說我像你的老師嗎？讓頑劣學生重歸正軌，這也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寧芙條件反射般回了一句，說完就有些後悔，會不會刺激到電話對面的安士白，讓她做出什麽不可控制的事情。
沒想到電話對面，失業大boss的表現還挺淡定的。
“不，之前是我眼拙，所謂相似之處，不過是一種錯覺而已。現在，我覺得你們兩個一點也不像了。”
一陣沈默之後，安士白嘆了口氣，鄭重說道。
“與你生活在同一個時代，是我安士白的不幸。永別了，親愛的偵探小姐。”
這是什麽意思？
寧芙聽到了金屬磕碰桌板的聲音——似乎是安士白將話筒放到了桌面上。
隨後是一聲幾不可聞地吩咐。
“巴瓦娜，點火吧。”
“好的，主人。”
一陣突如其來的巨響被轉換成模擬信號，通過電話線路，在寧芙的耳畔重新轉換成音頻。
異常尖銳嘈雜的聲音在寧芙耳畔炸裂開來，把聚精會神傾聽的寧芙震得耳鳴目眩。
在線路中斷的聲音之後，聽筒對面又恢覆成了一片死寂。
“寧芙，你還好嗎？”
見到寧芙似有異樣，馬修趕忙扶住寧芙的肩膀，將電話聽筒接了過來，焦急問道。
寧芙晃了晃腦袋，緩了半天，才算是從這出乎意料的聲音中恢覆過來。
“電話對面，安士白那邊似乎是發生了……爆炸？”
馬修側耳覆上聽筒。
對面鴉雀無聲，或許是線路故障，又或許是對方的電話已被損壞。
“意外？”馬修疑惑問道。
“不，聽上去更像是她自己主動下令點火的。”
“……”
寧芙與馬修兩人雙雙陷入了沈思。
對於安士白這種自視甚高的家夥，在她事業受挫，即將被捕入獄的時候，有沒有可能選擇魚死網破，用最激烈的方式告別這個世界呢？
還是說，見到大勢已去，安士白決定金蟬脫殼，換個身份海闊天空？
沒親眼見到現場之前，誰都不敢保證事情是朝著哪條路線發展的。
一刻多鐘後，坐在窗邊的寧芙眼尖瞥見，某輛嘉斯珀警署的公車開到了自家門前，幾個眼熟的警員急匆匆地推開車門，大步朝著門口跑去，急促的門鈴聲隨之響起。
寧芙給馬修使了個眼色，對方立刻會意地幫寧芙找出了遮陽的寬檐軟帽與墨鏡，手上拎起裝有常用工具的提包，換上便於行動的平底便鞋，提前做好了出門的準備。
果不其然，跑腿的警員送來了一條勁爆消息。
甫一見到穿戴整齊，時刻可以出門的寧芙，這位臉熟的警探就跟見了主心骨似的，連油汗都來不及擦，連聲求援道。
“寧芙偵探，大事不妙！謝姆伯街上的監控區域發生煤氣爆燃，死傷慘重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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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該說不說, 那位大人的善後工作做得確實到位。”
寧芙愜意地歪躺在椅子裏，瞇著眼睛喟嘆一聲，享受著難得的閑暇時光。
馬修讚同地附和了一聲，之後又絮絮叨叨地介紹了些議長胡珀女士的奮鬥歷程, 以及政績雲雲。
盛夏的陽光穿過玻璃杯壁, 映在寧芙手中捧著的茶水裏, 折射出數塊支離破碎的琥珀色光斑。
近幾個月一切太平，所有潛在的不利因素，都被扼殺在了平靜的水波之下。
冬小麥正常收獲, 糧價平穩；數位高官因種種原因落馬；某行業大規模失業, 下崗員工組織游行示威；大公身體有恙，減少了公開露面的次數；上議院有通過修丨憲, 進一步削弱君權的風聲……
就連前扒手小黛西，以及她的小夥伴們，履行完了應盡的社會服務之後, 也都被安排到了寄宿制學校, 得到了進一步接受教育的資格。
手頭寬裕下來之後，寧芙也想要跟馬修商量一下, 是否把小黛西收養下來，一起培養這個聰明孩子。
不管怎樣, 反正在這個炎熱的七月末尾，一切看上去都那樣的平靜祥和。
街上的行人們忙著各自的生計，沒人在乎是哪個貴族老爺貪汙下臺，也沒人在乎此事背後隱藏著的詭譎暗影。
大公及其支持者蕭瑟退場, 保守黨痛失席位, 安士白似乎是忙於躲避追查，無暇作妖搞事。
不過, 寧芙可沒有放過這位勁敵的意思。
多虧胡珀女士的支持，寧芙買下的那項專利成果得以大範圍推廣，後續的絲滑小連招也在準備之中。
如今寧芙也是上面有人的人了，胡珀女士投桃報李，示意手下在對安士白寶具的采購方面讓步不少。
有了官方的大批量采購訂單，寧芙先前借款買下的專利技術，現在都連本帶利翻著番兒地賺了回來。
有了這筆進賬，寧芙不僅還清了從馬修處借來的欠款，還有餘力補齊了馬修入職以來的全部工資，為先前的白嫖勞動力的行為補票，豈不美哉？
至於找出安士白的真實身份？
調集了專業的文檢員隊伍後，根據作家戴爾先生t收到的大量讀者來信的布局特征，在嘉斯珀市郵電局往年的文書資料裏核查與之格式細節相仿的文件，從而確定出安士白的真實身份，也不是多麽覆雜的事情。
需要排查的電話接線員數量可觀，具體調查過程或許是瑣碎了點，但這又不用寧芙操心。
寧芙只需要靜待時日，等著最終結果出爐即可。
據說文檢員們已經篩查出了幾個重點懷疑對象，官方正在調查嫌疑人們的履歷，巴德總探長也對這些重點目標開展起了全天候的監視，只等著時機一到，開始抓捕審判了。
一切工作進展得井然有序，寧芙整個人都閑了下來。
說實話，對於誰成為了本次事件中的最終贏家，寧芙也不是很在意。
反正潛在隱患已經被胡珀女士妥善處理好了，社會運轉一切正常，對方也給出了相當豐厚的酬勞，足以讓寧芙一夜之間實現財富自由，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呢？
正當此時，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，打破了寧芙愜意的下午茶氛圍。
“馬修，你看看是誰打來的電話？”
對於這通電話，寧芙多少感覺有些奇怪。
雖說靠著寧芙提供的方法，電話被安士白手下竊聽的隱患已經消減了不少，但知情人大都對通信安全心懷疑慮，降低了電話聯絡的頻率。
就連警署有事相商，大多也都是直接派人找到寧芙門上，很少再打電話搖人了。
在這個節骨眼兒上，會是誰打來的這通電話呢？
寧芙默然看著馬修接起電話後訝然一驚，捂住話筒，對著自己說了一句“安士白”。
呦呵，這可真是位稀客。
大boss之所以打來這通電話，八成是因為那個原因吧……
寧芙越想越開心，從馬修手中接過話筒，無比歡快地應道。
“嗨，安士白，好久不見，喜歡我為你準備的驚喜嗎？”
話筒對面，原本平穩的呼吸聲猛地一窒，錯了一個拍子。
“這確實是一個出乎意料的……驚喜。”
安士白略頓了頓，慨嘆道，“我可從未想過，動搖我組織命脈的，竟然會是這種東西。”
“大人，時代變了。”寧芙笑盈盈地說道。
此時此刻，寧芙勾起的嘴角，比AK還要難壓。
機械降神，就問你怕不怕吧。
一想到電話對面那位裝○犯中二病大boss吃癟的樣子，寧芙整個人都快笑嘻了。
“安士白，時代在發展，科技在革新。有了這種步進制電話交換機，不僅通話效率和可靠性大幅度提升，就連你和你的手下，也不用長時間輪班執勤，處理繁雜的工作了。”
“是，是不用處理工作了，有了步進制電話交換機，電話接線員這一職業直接不覆存在，統統都被優化下崗了。”
“對啊，多麽美好的長假啊？請盡情享受這個沒有工作的美妙夏日吧，不用太感謝我，安士白。”
寧芙字裏行間的幸災樂禍感都快要漫出來了。
怎麽樣？
一覺醒來，工作無了。
連帶著手下探子一起，所有人喜提下崗大禮包，大家手拉著手一起丟了賴以謀生的差事。
安士白，你感覺如何，感覺如何口牙？
電話對面，一陣漫長的沈默過後，反而響起了釋懷的爽朗笑聲。
“這次是我棋差一招，小看了你的能耐，寧芙。”
安士白這是在發什麽癲？
聽到對方的笑聲之後，寧芙也逐漸從騎臉boss的狂喜中冷靜了下來。
困獸猶鬥，禽困覆車。
現在官方只是開始二十四小時監控可疑目標，還沒有完成最關鍵的抓捕工作，剛才這樣貼臉挑釁，會不會有點半場開香檳之嫌？
還沒等寧芙反思完畢，安士白又笑了幾聲，釋然平和地說。
“我一直都不願與你為敵，可惜，寧芙你偏偏要走到我的對立面上……”
“不好意思，我可是個遵紀守法的良民，怎麽可能跟你個犯罪分子沆瀣一氣呢？”
電話對面安士白搖頭失笑道，“可惜你沒能成為我的同伴，吃了這個教訓，我也算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。”
“你不是說我像你的老師嗎？讓頑劣學生重歸正軌，這也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寧芙條件反射般回了一句，說完就有些後悔，會不會刺激到電話對面的安士白，讓她做出什麽不可控制的事情。
沒想到電話對面，失業大boss的表現還挺淡定的。
“不，之前是我眼拙，所謂相似之處，不過是一種錯覺而已。現在，我覺得你們兩個一點也不像了。”
一陣沈默之後，安士白嘆了口氣，鄭重說道。
“與你生活在同一個時代，是我安士白的不幸。永別了，親愛的偵探小姐。”
這是什麽意思？
寧芙聽到了金屬磕碰桌板的聲音——似乎是安士白將話筒放到了桌面上。
隨後是一聲幾不可聞地吩咐。
“巴瓦娜，點火吧。”
“好的，主人。”
一陣突如其來的巨響被轉換成模擬信號，通過電話線路，在寧芙的耳畔重新轉換成音頻。
異常尖銳嘈雜的聲音在寧芙耳畔炸裂開來，把聚精會神傾聽的寧芙震得耳鳴目眩。
在線路中斷的聲音之後，聽筒對面又恢覆成了一片死寂。
“寧芙，你還好嗎？”
見到寧芙似有異樣，馬修趕忙扶住寧芙的肩膀，將電話聽筒接了過來，焦急問道。
寧芙晃了晃腦袋，緩了半天，才算是從這出乎意料的聲音中恢覆過來。
“電話對面，安士白那邊似乎是發生了……爆炸？”
馬修側耳覆上聽筒。
對面鴉雀無聲，或許是線路故障，又或許是對方的電話已被損壞。
“意外？”馬修疑惑問道。
“不，聽上去更像是她自己主動下令點火的。”
“……”
寧芙與馬修兩人雙雙陷入了沈思。
對於安士白這種自視甚高的家夥，在她事業受挫，即將被捕入獄的時候，有沒有可能選擇魚死網破，用最激烈的方式告別這個世界呢？
還是說，見到大勢已去，安士白決定金蟬脫殼，換個身份海闊天空？
沒親眼見到現場之前，誰都不敢保證事情是朝著哪條路線發展的。
一刻多鐘後，坐在窗邊的寧芙眼尖瞥見，某輛嘉斯珀警署的公車開到了自家門前，幾個眼熟的警員急匆匆地推開車門，大步朝著門口跑去，急促的門鈴聲隨之響起。
寧芙給馬修使了個眼色，對方立刻會意地幫寧芙找出了遮陽的寬檐軟帽與墨鏡，手上拎起裝有常用工具的提包，換上便於行動的平底便鞋，提前做好了出門的準備。
果不其然，跑腿的警員送來了一條勁爆消息。
甫一見到穿戴整齊，時刻可以出門的寧芙，這位臉熟的警探就跟見了主心骨似的，連油汗都來不及擦，連聲求援道。
“寧芙偵探，大事不妙！謝姆伯街上的監控區域發生煤氣爆燃，死傷慘重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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